38. 除夕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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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清道：“老师谬赞。学生还是定三甲前二十名，免得到时候进不了前十名无颜面对老师。”

孙鼐文道：“你沉稳有序，胸有丘壑，你说的三甲前二十名定是稳操胜券。”扫了众人一眼道：“可还有人能报出自己的名次否？”

见无人应答就说道：“既如此尔等不要后悔，轩奕你若春闱进三甲前二十名我可应你一件事。你可有想要做的事情或想要的东西，我都允你。”

众人闻言满座哗然，林亦清听完大喜过望：“学生若是春闱能进三甲前二十名，学生不求金银，不求官职，只向老师求一人。”

孙鼐文闻听后略感意外：“只求一人？不知你所求何人？”

林亦清道：“待到学生中第之后再与老师细说，只求老师应允。”

孙鼐文听罢拍手道：“好诸位都听道了举子林亦清只要春闱考进三甲前二十名，我孙鼐文就将林亦清所求之人送与他，诸位作证老夫说到做到，只要他能考到，我必送之。”

众举子扶额道：“老师这般偏心，怎的只应林轩奕一人。不问我等。老师不公，我等不服。”

孙鼐文笑道：“我刚刚挨个问过尔等，不是犹犹豫豫，就是支吾不言，你等不与我托底。我如何允之？事情已过尔等追悔莫及吧。”

众人皆笑叹道：“我等未抓时机，也怨不得他人。”之后又是一番推杯换盏，酒酣耳热，直等到二更过了众人才纷纷散去。林亦清被请到竹涛轩歇息。

霓烟陪着孙慧贞在内花厅家宴。之前听说林亦清在外花厅饮酒。霓烟心中忐忑，想见林亦清一面，又恐被人看见难免犹犹豫豫，心不在焉。

孙慧贞见霓烟神色恍惚，心不在焉。认为她见到如此场景，心中伤感。就对霓烟道：“霓烟，你若是乏了，可先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扫月和锄药几个，一会儿我让小丫鬟给你送些点心到你房中。”

霓烟听后心头一喜，忙道：“谢小姐体恤，奴婢就告退了。”说完退出花厅自行回到房中。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睡。想打听前头动静，又觉得前厅人多嘴杂，不好出去。刚巧小丫头灵儿给她送点心来了。

霓烟看着点心对灵儿道：“家宴还未结束你可就过来了。不知咱们府上是什么规矩。”

灵儿道：“姐姐。咱们府里女眷家宴一般一更就散去。外面老爷们晚一些得将近二更方可散去。”

霓烟又问道：“外花厅的家宴二更方散，可是要派人将那些个举子送回家去。”

灵儿道：“府上一更就落钥了，举子们今晚就不家去了。我其他的举子安顿月明轩歇息。那个林亦清最特别，就在老爷书房旁的竹涛轩休息。前院的小丫鬟四儿专门将这几处打扫出来。听涛阁还专门多备了些蜡烛，老爷说林亦清喜欢夜读，所以多备些蜡烛。”

霓烟听到此心中明了，便对灵儿道：“这许多点心我哪里吃得了，你拿去些。”随手又从荷包里抓了一把铜钱递给她：“这么晚劳你过来给我送点心，这些拿去打杯酒吃吧。”灵儿接过点心和钱，欢欢喜喜的去了。

霓烟等到三更时分。缓步来到外书房竹涛轩外。见竹涛轩内灯火未熄，知道林亦清尚未歇下。随即按耐住心中欢喜，走上去轻轻叩门。

林亦清在房内挑灯夜读，忽听得有人敲门，一愣便唤道：“门外是何人？”

霓烟道：“罗霓烟拜访林举子。”

林亦清听完，慌忙走过去将门打开。林霓烟站在门口对着林亦清微微一笑。林亦忙将霓烟让进屋来。

霓烟将手中一个小包裹打开。对林亦清道：“这是我给你做了一对皮护腿。春闱时节天气依然寒冷。你进了号舍一应衣物用品不能有夹层这皮护腿。正好合适。”

林亦清笑道：“多谢烟儿。”

霓烟羞红了脸庞。林亦清看罢情不自禁将霓烟搂入怀中。轻轻对她道：“今日宴席之上孙大人以向我允诺，春闱我只要考进三甲前20名，他就将你的身契还你。”

霓烟惊喜道：“果真如此？！”

林亦清道：“绝无虚言，在坐众人皆可作证。”

霓烟道：“三甲前二十名。你可有把握？”

林亦清道：“三甲前二十名，我原有七成把握。如今你来送我这一对护腿，我又多了两成把握，剩下那一成…”

霓烟问道：“剩下那一成怎样？”

林亦清道：“剩下那一成，我许愿老天见到你，如今愿望实现这一成也齐了。”

霓烟道：“你惯会故弄玄虚。讨人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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