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的香味落进的陆檀鼻中，那是常年和香火打交道才会有的味道。
陆檀垂着眼眸，心脏的位置已经近在咫尺，她听着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不由的握紧了那把桃木剑。
他像是察觉到陆檀的位置，微微俯下头，从陆檀的耳边擦了过去。
“我知道你在这里。”
他的声音很年轻，却带着彻骨的阴寒，见陆檀没说话，他只是轻笑了一声：“你胆子很大。”
他的两句话落下，陆檀脊背绷得笔直，但是她依旧没有动。
她在赌。
突然，在这黑暗之中，一道微弱的光亮从陆檀的身上散发出来，孟燕提着一盏红色的灯笼走了过来。
陈献人阴冷的视线落在了孟燕身上。
孟燕提着灯笼的手微微颤抖：“主人，祠堂里有人闯进来了。”
“那你们不会杀了他们吗？”陈献人的声音透着一股阴沉：“还是说，你希望他们来解救你们？”
孟燕一下就跪在地上：“我们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只是那两人实力非比寻常，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所以呢？”
陈献人的声音听不出太多的情绪，孟燕摸不清他的想法，只能硬着头皮道：“求主人出手，他们已经杀了许多姐妹了。”
“与我无关。”
孟燕听见这四个字，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他。
陈献人看着孟燕的眼神，发出一声喟叹，他出现在孟燕的身前，弯下腰伸手捏住了孟燕的下巴：“为什么我说的话，你总是不听呢。”
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朝下，而后缓缓的抠下了孟燕的眼珠子。
孟燕发出一声痛楚的闷哼，鲜血从她的眼眶流了下来，陈献人站起身，拿出手帕擦拭着沾了血迹的手：“你应该庆幸，你已经见到过庄苗苗了。”
孟燕浑身颤抖着：“你会受到报应的！”
陈献人对她的声音熟视无睹，他回头看了眼陆檀所在的位置，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许久，陆檀才从暗中走了出来，她走到孟燕的面前，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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