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繁花前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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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蒂娜丝毫不怯面前男人高大健硕的体型和手上提着的□□。她开口确认道:"这是你的房子吧？想妨碍公务的话，泰勒先生胆量真大。"

泰勒·乔维斯。死者的大学好友，其妻子更是与死者有密切的联系，他们是地下情人。就是不知道这位先生知不知道自己的大学同学和自己的妻子那些龌龊事情了。

李美丽拥有令人胆寒的情报能力。这种力量潜伏在哥谭的每一个角落，有可能是乌鸦的眼睛，也有可能是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涂鸦下的任何东西。哥谭这个地方，既有历史尘埃遗留下来的古老建筑，旧城区随处可见巴洛克式建筑，也有应时代变迁工业革命而来的现代楼宇，钢筋水泥构筑的城市骨架。

而现在这栋房子，真是新旧结合呢。

提姆在男人开口询问他在这里是否合理时就以找爸爸的名义回老爷车上去了，但这只是支开注视的把戏。小孩利用夜色和灵巧的身形钻进植物馆里，用手里拿着的是李美丽提前准备好的钥匙和一些韦恩特制探案小工具打开紧闭的大门。

"好了先生，请问案发当晚你在哪里呢?"克里斯蒂娜顺利的进入泰勒的家中，与外表老旧的不同，房屋内尽是现代装饰的豪华。充满烂漫活力的蓝黄色彩搭配着墙壁上屋主人恩爱亲密的合照，高低错落的落地支架上是生机勃勃的绿植，分布在不同的房间门口。

“这些都是你种的，看你这么粗狂的样子没想到还懂花花草草。你的兴趣真文艺。”克里斯蒂娜突然看向一处房间，蓝色紫阳花吊篮静静的挂在那里，被人打理的很好。

泰勒只是扫视了一眼那个房间:"是维妮的。你说的九号那天我在酒吧里喝酒呢，植物馆生意不好，我再怎么研究讨人喜欢的玩意也不行了。"

“你的妻子维妮，今晚不在家里吗?她现在人在哪里?案发当晚她在哪里？”三个问题一下子噎住了高大的男人，他双手举起呈投降姿势。

“慢慢来，慢慢来。”

提姆在进入植物馆后，打开小巧的手电筒。漆黑空旷的馆中只有树影摇曳的声音，栖息在枝桠上的虫鸣像是哀悼曲。他深吸一口气，悄悄地探索着，发出的动静不能太大。一股古怪的冷意突然从脚踝蔓延他的全身。提姆向下看去，埋在土地的制冷管露出地面，使得这一片区域的气温比周围要低一些。

把别在腰间的小手套戴好，提姆轻轻拨开制冷管周围的土地，发现一枚造型别致的胸针。镶满粉钻的设计勾勒出水晶兰的形状，不过底部有所破损，钩子连带了些布料下来，像是被人扯下来的。

提姆蹲下身子用鼻子嗅嗅泥土，微妙的清新剂冲进他的鼻腔，沿着这个味道小心的寻找着，他摸到一处过分潮湿的土壤，像是将下层翻到上面。朝着这个方向提姆开始向下挖掘，很快就挖到一处颜色不一样的土壤，仔细观察一番后，提姆拿了一小份装入取证袋里。

"那么，你确认当天晚上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吗？"

"很确定，那个店可是正规营业执照的，有监控。"

克里斯蒂娜拿着自己的探案簿，她在上面写写画画。泰勒看着认真记笔记的侦探，手上的泡茶的动作不停。几个小巧的茶盒在手里转换个不停，他把这些盒子每个都打开闻了下，才最终选择了装饰着小雏菊的橙色盒子。

“你和你的妻子选择还有联系吗?有附近的人说你们在一个月前就吵架分居了。可以的话，请给我联系方式。”

克里斯蒂娜说着，泰勒已经泡好了两杯花茶。男人拿起一杯抿一口测量水温，在确认温度适宜后，他突然注意到多出来的一杯，伸手将那杯已经泡好的茶水倒入水池。

“没有，她是一个不着家的女人，爱慕虚荣。我可是一个没钱的穷鬼了现在，怎么还能留的住维妮？”泰勒灰色的眼睛盯着手中的花茶，淡金色的茶水倒影着天花板，克里斯蒂娜同样注视着面前神色坦然的男人。

提姆在泥土里摸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沿着边缘将碍事的土扒开。一只女人的手显露出来。

“...”

提姆的心突然跳的很快，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他将脑袋凑近那只手，鲜艳的红色指甲油有些脱落了，指甲边上有抓挠的痕迹，指尖缝隙中发现少许血迹，食指和无名指的指甲脱落了。

生前有过挣扎，死亡的过程很痛苦。

将那只深埋地下的手缓缓地拉出来，提姆这才发现那是完整地手臂。除却李美丽安排的第一个枪击案外，之后与克里斯蒂娜着手处理的都是诈骗与抢劫案等。这是第二个死亡案件。提姆盯着那节苍白浮肿的手臂，心中不好的预感更胜。

"有什么收获。"一双大手捂住了提姆的嘴巴，也将尖叫声塞回喉咙之中。他的额脑袋靠到了坚实的盔甲上，冰凉的触感刺激着肌肤，硝烟混着血腥味逐渐包裹提姆。

“蝙蝠侠，死者不止一人。那个叫泰勒的男人可能杀了她的妻子。”

提姆感觉蝙蝠侠将脑袋往自己肩上移，如果他这个时候侧目甚至能够看见面具之下的皮肤和下巴上稍稍冒出的胡渣。就像自己的父亲每过几天都会在早晨拿着剃须刀刮胡子，蝙蝠侠也需要这样吗？

"我也会长胡须，这是男人的烦恼。"李美丽在提姆耳边低声说。她将提姆抱起，从植物馆大门离开。而克里斯蒂娜则在老爷车那里等待着他们。不如说早在几分钟前她就离开泰勒的家，在此等候多时。

“开车，回蝙蝠洞去。这里的事不是你们能够处理的，交给我。”提姆坐在副驾驶上，听见李美丽话的一瞬想过跟着蝙蝠侠一起去而不是回蝙蝠洞，但座位上突然自动扣好的安全带阻止了他的想法。克里斯蒂娜也被吓到，她嘟囔了一句:"讨厌的蝙蝠。"

最后他们还是开车离开了，这辆老爷车自动驾驶，克里斯蒂娜朝提姆挥动着双臂，示意自己现在解放双手。怀里被塞了属于少女侦探的侦探簿，提姆低头翻看起来。

李美丽提供的老爷车，说是最先进的蝙蝠车也不为过。外表与其他车辆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内设装置却不输安置在蝙蝠洞内的任何一辆。这趟回城之路舒适又安稳，安稳到克里斯蒂娜提醒提姆该下车的时候提姆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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