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审时度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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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

见是司珈，司琛立即震惊地质问道。

司珈闻言微微一笑，向前一步，拉开手里的弓箭对准司琛，道：“二哥，你太啰唆了。”

随着话音落下的，还有司珈手里的羽箭。

司琛根本没想到司珈会对自己动手，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躲开，那箭便射到了自己的左腿上，司琛吃痛跪下。

司珈淡然踱步上前，裙摆摇曳。

皇帝看着眼前的司珈，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你甚少穿这般素净。”

司珈闻言一笑，状似无辜道：“还是父皇心细，这可是我今日特意为父皇和二哥穿的，好为你们守孝呢。”

皇帝看着面前越发张狂的司珈，只道：“珈儿有心了。”

司珈继续往前走，径直越过司琛，道：“今日二哥兵变，竟然为了皇位杀了自己的父皇，而我，则是诛杀逆贼的大功臣。”

司珈走到皇帝面前，手轻轻放在皇帝肩上的那支羽箭上，面不改色地使劲拔出来，看着皇帝因痛苦而不堪的脸色，司珈做出一副不忍的神情，道：“父皇，你受苦了……不过父皇你放心，我定不会让司琛这个逆臣贼子安然无恙的。”

司珈目光落在皇帝面前的诏书，仔细看了起来，道：“这诏书写得真漂亮，可惜写错了。”

说着便从桌上拿起笔，将司琛的名字划掉，改成自己的名字。

司珈这才满意地放下笔，对皇帝道：“父皇从来都是除了哥哥外，便最疼我了，告诉珈儿，玉印，在哪？”

皇帝看了一眼司珈，却道：“你指使兰嫔给朕下毒，烧了考试院，又戕害郑家子和郑家女，逼死郑瞻……这些种种，朕都帮你摆平了。珈儿，你为何还要走到今日这一步？”

“原来父皇都知道。”司珈闻言一笑，丝毫没有被戳穿秘密的心虚，反而撒娇道：“父皇既然都帮了珈儿这么多次，就再帮珈儿最后一次嘛。”

皇帝虚弱地摇摇头，道：“朕不能再任由你错下去了。”

“错？”司珈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什么是错？父皇，珈儿告诉你，输了才叫错，可现在看来，貌似是我赢了。”

半跪在地上的司琛勉强站起来，道：“司珈，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珈听到司琛的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怜悯地看向司琛，道：“二哥，不怪父皇不疼你，你太蠢了。还看不出来吗？你……输了。”

“你不是……”

司琛话未说完，司珈就立刻抬手朝司琛另外一条腿射了一箭，这下，司琛再次跪倒在地。

司珈嫌弃地看着地上的司琛，道：“我不是什么？帮你吗？二哥，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冷宫废妃所出，身份低贱，也配让我俯首？二哥你能有今日这个地位，都是父皇可怜你呢！”

见司琛还在挣扎，司珈走过去，一脚踩在司琛的伤腿上，道：“不过二哥，我还得谢谢你，若不是有你这么蠢好利用的哥哥，我也不会赢得这么快。放心，妹妹不会让你在地底下孤单的，你的情人和孩子，我都会让她们去陪你的。”

“你！”见司珈提到宋沅她们，司琛的脸色顿时从痛苦变成愤怒。

看见司琛这个样子，司珈更是放声大笑起来，不可置信地问道：“二哥，你不会是动真情了吧？真是可怜啊……”

司珈脚下用力，看着司琛越来越痛苦的神情，心情大悦。

皇帝看着司珈这般，心痛地制止道：“够了！珈儿！”

只是不知道心疼的是地上的司琛，还是眼前陌生的女儿。

司珈闻言，果然停了动作，笑道：“父皇说的话，珈儿自然要听的。”

皇帝道：“对别人，朕或许做得不够，可对你，珈儿，朕从来都是将最好的给你。”

司珈听了，道：“自然，可这天底下最好的，不就是父皇坐着的皇位吗？既然如此，父皇为什么不干脆将皇位也给我呢？我也是母后的孩子啊？”

司珈看皇帝沉默，继续道：“父皇知道珈儿那么多事，应该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吧。”

见成功引起了皇帝的注意，司珈才继续笑着说：“其实当年哥哥的死，我也有份。”

“什么？！”皇帝闻言大惊，顿时气急攻心之下呕出一大口鲜血，全吐在那封诏书上。

面对皇帝的反应，司珈很是满意，道：“父皇别急，害死哥哥的那群逆贼，也是当年与父皇夺权失败的残部，当时在哥哥在杜大人的保护下，是可以安全的。但是却被我指路，最后找到了哥哥。”

“他是你亲哥哥！”皇帝听着这里面的转折，尤其是在知道司璋本可以活命时，心中悲恸不止。

司珈不以为然，道：“可是有哥哥在，父皇对珈儿的宠爱，也只能往后排。若哥哥还在，我怎么会有机会坐上父皇的位置呢？”

司珈叹口气，道：“好了，说了这么多无关紧要的话，该办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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