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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硕摸了摸村长的鼻子，这位苍老可怜的老人已经没了呼吸。
女人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王硕想起身扶助她，却被她出手拒绝。
“对不起，我想冷静冷静。”说着她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出东房，裙角都粘上了土。
“滕樱。你那边怎么样？”王硕对着珠子说道。
“拿到扳手做证物，该怎么办？”
“交给法医做血检。”
“等等。还有别的东西。”
滕樱放下珠子，那只大黄狗摇头晃脑地从院子路过，冲着里头撇了一样，又张扬着走了，嘴里头叼着骨头。
“帝人，那个骨头，是不是人骨？”
“那个长度应该不是成人骨头的长度。”
说罢两个人合力将骨头从老黄狗嘴里头卸下来，此时人骨已经多了几个牙印。
“也许我可以试试回凝。”滕樱隔着证物袋抚摸着人骨。
“你的灵力还够吗？”帝人说道。
“我试试。”
滕樱闭上眼睛，额头冒出汗珠，而人骨先是缓缓地浮空，仅维持了几十秒，就掉在地上，幸好帝人看着大黄狗，不然他没准过来又叼走了。
“不行，今天消耗实在是太大了，需要调息。”
王硕闻了闻茶杯，除去茶叶的香味，没有别的味道，而他此时隐隐有些后怕，如果自己喝下去的话，那么自己没准也回中毒，拿着茶杯的手轻颤。
“妈妈——妈妈。”
屋外小男孩推着倒在院中的母亲，眼泪打湿地面，也落在占满尘土的灰色裙角。
女人的嘴角同样是一抹黑血，和村长的样子如出一辙。
女人握住王硕的手说道：“同志，对不起。我实在是等不及了。呵呵，人要是知道自己死了，多少也给自己积点德，他们家人干的缺德事实在太多了，等老天来收得等到啥时候啊，我成日里求老天，求佛祖，都不听我的，钱也都是进了人家的口袋。我不信命，也不信邪。听的他说的那些话，说什么自己只是管教无方，说的是当初自己是被逼的，我呸！谁信啊，把自己倒是摘得干净。没人度他，那我就是刽子手，我来度他！”
“咳咳...”
“妈妈，你别说了，妈妈。”
“孩子，妈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人这一辈子能做了一件事就不得了了。妈对不起你，孩子，妈做错了，你别恨，你要放下，听明白没？听明白没？！”
小男孩点点头，企图变得坚强，而泪水还是不争气的往下流。
“对不起。妈没勇气承担，以后的路，得你一个人走了...对不起...对不起...”
女人的手从小男孩的手上滑落，几乎是一瞬间，她的身体没了温度。小男孩第一次体会到死亡的温度。那是世界上最冷的温度。
她躺在地上，那条灰色的裙子如同花朵一般绽放，而这朵花，她用了一生去浇灌。
车子行驶在羊肠小道上，车灯将前方不远的路段照亮。滕樱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调整呼吸，毕竟到了山海还有其他事要做，此时正是养精蓄锐的时间。
王硕打着电话，向高蔷汇报着，他瞥了一眼后视镜，说道：“我这样会不会打扰到她？”
帝人摇摇头：“她做了结界，声音是可以被阻隔的。”
王硕便带上蓝牙耳机说道：“高队，事情目前就是这样。证物有扳手人骨，回去让老葛那边鉴定一下。”
“要是直接出结果的话就太好了。就不会有后续工作了。”
“这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话啊？啊？高蔷。”
“我怎么了？我又不是工作狂，劳累了这么多年了，不能歇歇吗？”
“能能能，我的高队。哈哈。”
“那个小男孩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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