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挚友的询问，季晏礼只说：“你就当我看不惯她吧。”
邓川耸了耸肩：“那行吧，看来这是真不能告诉我了。反正你又分寸，我就不多问了。不过我帮了你这么大的一个忙，是不是该请我吃个饭？”
季晏礼笑：“自然不会让你饿着肚子走。”
汪宇欢天喜地地走马上任，担任了初远服装的监事。
程初对这事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她也知道，汪琼的确是忙得不行，自家公司里还有一堆事呢，她这边小打小闹的小公司还要分散她的精力，确实有点顾不过来。
汪宇跑到程初家里，兴致勃勃地跟她说：“我已经联系了三家服装加工厂，都可以帮咱们加工，你提供图纸和样衣，他们来打版制作。你这两天有空吗，咱们一块去这几个工厂看看？”
程初：“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吧。”
汪宇开车带着程初和小玥玥去了第一家工厂，厂长一看到汪宇，脸色先是一变，赔着笑脸迎了上来：“汪少您来了，快坐快坐，我去给您倒杯热茶。”
汪宇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咱们直接谈正事。这是我们初远品牌的法人，叫程初。今天就是来看一看，然后谈一下委托加工的具体事宜。”
厂长搓着手讪讪笑了笑，为难道：“汪少，实在是不好意思啊，那什么，昨天我们理了一下，我们工厂今年的订单实在是太多了，没能力再接新的单子了。这个……这个，太不好意思了，汪少您这个单子，我们真没法接。”
汪宇脸色一沉，质问：“前几天你还言之凿凿说能接，我们汪家的单子，不管多少都能接，今天又跟我说接不了。你耍我玩呢你？！”
厂长心里叫苦不迭，连连低头哈腰解释：“太对不起了汪少，我这不也刚知道这事，还想着今儿亲自去您府上说一下这事的。我开始也不知道，昨天底下的人才理清了今年的量，太多了，真的再也接不了新单子了。要不我再给您介绍几个其他工厂，您去那问问？”
汪宇脸色依旧很不好看，他还想再说什么，被程初拉了一下衣袖，这才勉强把话给咽了回去。
程初笑眯眯的，也不见动怒，说道：“您这真没办法了，那我们就再找找其他的工厂。您说的那几家厂子，您把联系方式给我一下，我跟他们联系。”
厂长见程初满脸和气，心头压力顿时减轻了很多，连忙说：“好好好，我给你把电话都写上，你跟他们直接联系揪成。”
厂长抽了张纸，唰唰唰写下四五个联系人。
程初笑着道了声谢。
走出了这家工厂，汪宇依旧怒气未消，气呼呼道：“这厂长真特么不讲信用，就这还做什么生意，他怎么不直接搞诈骗去？”
他生气更多的其实并不是因为厂长出尔反尔，而是自觉在程初面前丢了面子，毕竟他在路上还把这家厂子夸了又夸，还信誓旦旦说厂长一听是他汪宇要找他们加工衣服，一口就答应下来了。现在搞成这样，他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程初情绪倒是挺平和，还安慰他道：“没事，不是还有两家厂子嘛，咱们去那边再看看。而且原本我就觉得三家工厂有点多，公司刚成立，品牌刚创起来，订单估计也不会很多，找一家代加工厂就足够了。”
汪宇被她轻柔淡然的语气安抚住了，浑身炸起的毛也乖乖顺了下来：“那行，咱们去下一家。下一家绝对能谈成，而且那家还是这三家里最大的加工厂，有几个打板师傅特别厉害，打板出来的衣服比别家都要更精神更板正。”
汪宇说得肯定，然而到了现场，虚空中一个巴掌又扇到了他的脸上。
汪宇震惊又愤怒：“什么？！你说你们接不了？你们这么大的厂子怎么就接不了我们的订单？！你们不是号称北部平原最大的服装加工厂吗？之前还跟我说一定能接，怎么现在又特么的给我搞幺蛾子！”
厂长也没办法：“汪少，您也体谅体谅我们，要是有办法，我们当然得接您的单子，别家的拒了都得接。现在是真不行，厂子里实在是忙不开了，订单都已经排到明年下半年了。”
汪宇简直出离了愤怒：“所以你特么就要放我鸽子？！”
程初也皱了皱眉。就算汪宇办事不靠谱，那也不太可能找了三家工厂，连着两家都临时变了卦。
程初拉了汪宇一下，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汪宇这会儿正忙着和厂长理论，直接冲程初挥了挥手，示意她随意。
程初牵着小玥玥的手出了办公室，寻了个安静的地方，掏出了之前那个厂长给的联系方式，一一打电话过去。
一共五个工厂的联系人，程初一报上姓名和想要找他们加工的意图，对方全都毫不例外地拒绝了，多一秒的思考都没有。
程初觉得这事不太对劲。
最后一个电话她特意报了一个假名字，这次对方倒是没拒绝，爽朗道：“行，那你有时间直接来我们厂子看看，咱们面谈。”
程初挑了挑眉，继续说道：“那行，我回头跟我们合伙人程初一块过去。”
“……”对方顿了下，再次确认道，“你合伙人叫什么名字？”
程初淡定开口：“程初，程门立雪的程，初恋的初。”
对方立刻说：“啊，这事啊，咱们还得再议、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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