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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静轻蔑的哼了声，在郭长锦的示意下继续说：“也不知道她俩哪儿来的精力，一口气跑了七楼，我们追上去的时候就快要累死了。然后看着她俩像无头苍蝇似的跑来跑去，大概是在找别的出口吧。然后就站在楼层边缘处嚷嚷着叫我们别过去，好像要以死相逼一样。”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当时确实有些害怕她们真的会跳下去，所以我让李涛元和方诚先去把陆琪琪拉过来，我去拉陈倩。”
“你为什么要这样分配？”
让两个男生控制其中一个，自己再控制另一个，这不符合常理。
周静也是愣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说：“不知道，习惯吧。”
郭长锦沉着的点头。
“然后那个陆琪琪可能真的疯了吧，好像我们会杀了陈倩似的很激动的护在陈倩前面，张牙舞爪的不让我们靠近。李涛元和方诚还没怎么靠近她，她又转身抱住陈倩，哭喊着让我们放过她们，她下次会带着钱什么什么的。说的好像我们很想要她的钱似的。”
周静再次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安安静静做记录的程珈衡很难不怀疑和这个叛逆少女是不是眼睛有什么问题。
郭长锦：“嗯，事发前的场景你尽可能的说详细些，最好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事关自己，周静显然也认真了几分，她边回忆边说：“然后，好像是方诚先拖住了她，李涛元——”
“说详细点，方诚拖住陆琪琪哪里。”
郭长锦抬起手臂边比划边说：“肩膀？胳膊？手臂？”
“我哪儿记得啊，用得着这么详细吗？”
“当然，我们需要一五一十的还原当时的场景，也便于我们推测陈倩真正坠楼的原因。”
“可是——行，我想，我慢慢想。”
周静想要撂挑子的话在看到郭长锦“这攸关你清白”的严肃表情下在舌尖一个急转弯又回去了。
她闭眼，眉心拧出了细缝，睫毛上下颤的有些激烈，绞尽脑汁般想着：“方诚，应该是先抓住了她右手手腕，但是被她甩开了。然后，方诚又抓住了她手臂，但是没能把她拉走。然后李涛元也走上去一手抓住她左边肩膀，另一只手要去扒开陈倩。然后呢，陆琪琪好像不让他扒，右手跟着去扒李涛元的手。”
周静睁了眼，“然后我就过去帮忙，刚伸出手——伸出右手，还没碰到陈倩，她就掉下去了。”
郭长锦两眼一眯，眼神锋利：“你真的没有碰到她？”
周静看了他一瞬，移开目光：“没有。”
“周静。”
郭长锦嗓音严肃：“我已经提醒过两次了，如果你自己对自己的事都不上心，那我们也没法帮你。”
周静龇牙咧嘴了一会儿，抬眸瞪他：“是，我有碰到她，但我也是刚要抓到她衣服她就掉下去了，这跟我没关系。”
“嗯。”
对于周静的激烈回应，郭长锦只是淡淡的哼了声，公式化的问：“所以陈倩坠楼的前一刻，你、李涛元和陆琪琪都碰到了她？”
“对。反正不可能是我，我倒觉得李涛元很有可能，毕竟他是要扒拉开陈倩，必然得用劲。或者是陆琪琪，她去扒李涛元时无意间把陈倩推下去了，反正不是我。”
周静停了一会儿，又说：“说不定她是自杀呢，为自己活着感到羞耻，就故意自己掉下去了，还能诬陷我们，真是有心机。”
她的这些猜测也是郭长锦所推论出来的几种可能性，当然他不会跟着附和，无论是出于警察的职业素养还是对周静这个人的偏见。
“行，有个问题要问你。”
郭长锦调整了问话方向。
“什么问题？”
“根据陆琪琪的证词，除了第一次你们从来没对她动过手，是什么原因？”
周静斜睨他：“这重要吗？”
郭长锦冷声：“周静同学，请配合调查。”
周静不知道第几次翻白眼，态度敷衍：“之后在学校里见到过她，打听了一下，说是她家里挺有钱的，父母认识很多厉害的人。我们觉得不好惹，就没动她。”
程珈衡嗤笑一声，讥诮的说：“你倒也是知道欺软怕硬。”
周静回他一个“关你屁事”的白眼。
程珈衡垂眸笑了笑，这小姑娘确实难管啊。
郭长锦虽然也很反感周静的性格，还是不得不耐着性子审讯：“行吧，那你说说照片的事。”
“照片？什么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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