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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昨天一下午都在研究“露露”的资料，但程珈衡给她的这些信息，实在微不足道。
露露本名王露，滇云人，五口之家，父母、姐姐和一个弟弟。初中学历，在滇云上过两年班，十七岁来雾山市，十七岁之前的生活乏善可陈，十七岁之后在开房记录上战功赫赫，当然，她也一个一个的看了那些男人的名单，没有方国政或是北宁教育局的人。
撇开王露在滇云可能也存在卖淫的情况，假设她来雾山第一次和男人开房属于情色交易的话，那她显然属于未成年卖淫事实。不过这难以说明她第一次开房是否和恨春宵会所有关联，且时间过去久远，已经无法追溯证据了。
虽然根据程芳的话可以合理推测王露进恨春宵时极可能未成年，但没有证据辅佐，很难给恨春宵定罪。
现今一夜情、包养关系如此泛滥，也不能否定王露十八岁之前的这些开房记录只是她私人关系，最重要的是没能掌握她卖淫的铁证。
姜虞想得头都晕了，还是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审问王露。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做了个大扫除后突然想吃天秤广场的辣子鸡米线，兴致一来，收拾好就出门了。
解决了食欲，她十分满足的在步行街上晃荡消食，准备待会儿再去超市买点生活用品，回家煮个晚餐，这一天就算结束了。
走着走着，突然感觉一道风从身后扑来，然后一股强劲的力道圈住她肩膀令她惯性的往旁边踉跄了一下，正要喊出声，“你”字刚出口，剩下的话便在她抬头那张熟悉的脸落入她眼眸后戛然而止。
“怎么是你？”
她蹙眉看着程珈衡。
程珈衡弯了一下嘴角，没有回答她，而是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揽着她的肩膀不容拒绝的带着她快步往前走。
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姜虞茫然的跟着他兜兜转转。
反正就是穿了好几个巷道，在一个人烟稀少的角落他才停下来站她对面，然后像是躲什么人似的神神秘秘往她身后望了望。
姜虞也莫名其妙的往后一看，除了几个稀少的行人，并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对象。
她正想问他是不是被仇家追杀时转眼就看他笑眯眯的望着自己，揶揄道：“姜检察官这警觉性不行啊，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
姜虞一愣，睁大眼睛问：“我被人跟踪了？谁啊？”
“我怎么会认识呢，一个身高长相都十分普通的男人。”
她蹙了下眉，很是茫然。
见她百思不解的样子，程珈衡提点到：“会不会是最近办什么案子惹了人？毕竟我们这种工作的特殊性很容易结仇。”
姜虞思考了一下，她最近都是办的一些清水案，不太可能会结仇家。唯一比较严重的就是方国政的行贿案，但这件案子还只有一个似真似假的苗头，没有立案，也没制造出任何动静。
她正苦思又听到他语调一转：“也有可能是姜检察官的追求者。”
姜虞瞪他。
一会儿，她开口：“既然你发现有人跟踪我，为何不揪住他，你不是警察吗？”
程珈衡定定的看了她几秒，忽得茅塞顿开：“对啊，我应该等他上来纠缠你后来一个英雄救美的，失策了。”
姜虞：“……”
“你来这附近有事？”
这里是个商业街，她不认为程珈衡这种性格会喜欢来这里逛街，也不认为他住这附近，北宁公安局离这里至少至少两个小时的车程。
“和一个朋友在这附近吃饭，你呢？”
“哦，刚才谢谢了，你去找你朋友吧。”
姜虞没有回答他，并且不委婉表示你可以离开了。
“不用，他一会儿来找我们。”
姜虞：？？？
我们是什么意思？
像是看出他的疑惑，程珈衡不紧不慢的开口：“我看姜检察官心事重重的，似乎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姜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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