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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杨城之会面时，他正在吃牛肉粉，一边吃一边用手机看球赛。
看到姜虞，他嘴里含着粉，模糊的说：“小虞姐来了，要吃一碗吗？”
姜虞摇头，“我吃过了。”
然后在他对面坐下，等他吃完。
杨城之结完账，然后带着姜虞去停车场，两人在车上交换着今天搜集的信息。
她将程珈衡的发现一一转述与他，他听后两眼一亮，带着赞赏：“程队厉害啊，竟然发现了这么多有用的信息，一下就把刘成梦到家的时间差异给合理化了。”
姜虞虽然不想承认，但程珈衡的侦查能力确实厉害，从了解案子到发现疑点再到找到新线索，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或许更短，让人不得不叹服。
她那天只将地图上能看到的路线推测了一遍，根本没想过还可能有另外一条不在大众视野内的线路，也万不会相信刘成梦会走那条路。
而且吃饭的时候程嘉衡还告诉她一个重要的信息，他去查了公交公司的监控，也没有查到当天刘成梦乘坐公交车的记录。
这么看起来，刘成梦那天很有可能是打车回家的，那这样的话，新的时间差异又出来了。
北宁区的出租车举不胜数，要去查十多天前的拉客记录，不是件易事。
姜虞只好暂时搁置，后面再慢慢计划，问杨城之这边的情况。
“你呢，有什么发现？”
“有的。”
他拿出随身的记事本，翻开给她看，上面记录着一些人名和对应的家庭背景。
“这是我打探到的第三中学拿奖学金次数比较多的学生，名字可能同音不同字，还有他们的家庭，大多非富即贵。据那些学生所说，第三中学的奖学金获得条件是综合分排名制，成绩占四成，另外六成由什么竞技赛获奖、社会贡献、校办活动、校园建设等五花八门的东西构成，听起来好像有模有样的，实则都是给那些成绩一般但家里富贵的学生铺路。比如果某个学生家里投一笔钱给学校修缮一下操场什么的，他的那六成的分就满了。”
杨城之记录的这些名单并不详尽，毕竟不是从校方直接拿的名单，自然会有遗漏，不过这点记录也够推测出一些内容了。
他写了六部分名单，开始以为是有两三个年级的人，仔细一看，有一两个人名字出现了四五次，她疑惑的问：“这都是现高三的人？”
“不是，高二的。”
他喝了口水，边拧瓶盖边解释：“这学校是真有钱，期中和期末都会评一次奖，不过期中的奖学金要少很多。”
她略略点头。
“你这每一份名单的人数有些少——”出于夸奖的本意开口，“但”字还没说出来就被他打断。
“这还少啊，要知道这可不是审讯，我一边得隐瞒自己的身份融入他们，一边还得想法子问得不刻意，然后还得尽量记住这些名字和他们的家庭背景，我这几乎是一离开就立马记下来了。”
他说的激动，一副“我大有贡献”的骄傲表情。
“我是要夸你的，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然后她又好奇：“你是怎么打探到的。”
他挑眉，眉飞色舞讲起来：“我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刚好下午课上完出来吃饭。我呢就进了家店坐到这些学生旁边，也点了些吃的。我听到他们说自己是高二的，又正好在猜测这次期中的奖学金获得人员，我呢就随便说了个名字，假装自己是高一某个成绩不错的学生的哥哥，也得亏我长得帅气，看起来就是个亲和友善的人，所以他们一点都没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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