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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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站在窗口破洞的地方往下看，深夜的凉风微微掠起少女的衣摆和发梢，鬼还在下面扑腾，因为四肢没办法愈合伤口，身体疯狂蠕动想要逃走，却被胁差钉在地上，没办法离开。
希子从二楼跳下，轻轻落在檐廊上，看着地上的东西陷入思考。
“唔……没见过，确实没见过，人间什么时候有这种妖怪了？”
希子感到奇怪。
“女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鬼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
思考被鬼的大喊大叫打断，希子歪头，墨瞳没有丝毫感情地打量着它，抬起右手食指微动，手腕上血红念珠的黑色流苏垂落时晃动了两下，语气淡漠，“我允许你说话了吗？！”
红色的火焰在鬼的头部燃烧，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和灵魂的灼烫温度让鬼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眼球因为痛苦充血，几乎下一刻就要爆凸出眼眶。
烧了一会儿，希子收了地狱火，不紧不慢地在檐廊下坐了下来。
深夜的风有点冷，恶鬼惊恐地看着眼前端坐在檐廊上的少女，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我问，你答，若你再大喊大叫，我不介意连同你肮脏的灵魂一起焚烧。”
希子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它要安静，墨瞳古井无波。
“是……是！”
恶鬼瑟瑟发抖，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丝毫烧伤，但是那被焚烧的痛苦还在身体里提醒着他，那并不是假的。
难道这个诡异的少女……是那位大人选择的十二鬼月竞争者吗？但是她的气味……分明就是人类啊……
不，不对，虽然只有很短一瞬间……但是在房间里时，少女有一瞬间散发的气息，只有死亡的味道……
好可怕……好可怕……
“你是什么东西，你原先应该是人类吧。”
希子淡淡地问着。
“我……我是鬼，以前是人类…那位大人……赐予我们珍贵的血液，让我变成这般姿态。”
“鬼？”
是没听过的东西，地狱里没这玩意儿。希子又开口，“你刚刚是准备对我做什么？吃掉我吗？你们必须依靠人肉活下去？”
“是……我们只能……不停吃人才能…活下去，才能变强…为那位大人效力……”
“那位大人？”
希子示意他说下去。
“不……不能说…不能说……”鬼的面孔变得更为惊恐，好似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绝对不能说出去……绝对不能把我的事说出去，你敢说的话我立刻就能知道，我随时都在看着你……
男子低沉的嗓音仿佛咒文在鬼耳边回响。
“我不敢说……我不敢说……”
希子眉头微挑，露出颇为感兴趣的表情。
“这样啊……那还真是遗憾，不过我会自己找到答案的，没有你也一样。”
希子又挂上微笑，墨瞳闪烁着浅浅的金光，“尔今夜寿数已尽，一共34条生命，他们都在等你下地狱啊……”
地上的鬼瞳孔剧烈颤动，原本空荡的院落，此刻却站满了青白的人影，每个面孔都在愤怒地看着他……他很熟悉，那些都是……被他吞吃的人类。
“杀人，暴躁好斗者，当堕等活狱，死者数三十有四，判，等活地狱刀轮处，刑期，六百八十年。”
希子轻轻地呢喃出对鬼的判决。
手腕上的念珠红光闪烁，鬼的身下张开一道口子，灼热的火焰钻出，化作人手将鬼身上的某个东西拖拽进去。
“不要啊啊啊啊！！！！”
凄厉的哭嚎后，一切回归寂静，被钉在地上的鬼徒留一副躯体，再无声息……
“因缘已了，前去往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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