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一个人来的 (第1/2页)
几年前。国安局大楼审讯室。
“来根不？”
科尼举着烟盒递给了布拉顿。
“你怎么抽上烟了？”
布拉顿淡淡地摆了摆手表示拒绝。“我记得你之前不抽烟吧。”
科尼没说话，独自一人点了火。呛人的白雾瞬间升腾在这个昏暗狭小的空间里。布拉顿抬头，看着烟雾随意地伸展、扩散，变幻出各种形状。
“怎么还不把人押过来，”科尼烦躁地看了一眼手表，“这都快半个小时了吧？”
“听说那人比较闹腾，”布拉顿心不在焉地打开了钢笔，又合上了笔盖，“都在家里搜出来关键证据了，白纸黑字在那摆着，但还是嘴硬了三天。他每天都在监狱哭天喊地的，说不定现在也在做徒劳的挣扎呢。”
“唔，这种人很多啦，你刚来没多久，还不知道呢。以后还会有比这更夸张的人呢。”
科尼在烟灰缸里磕了磕烟头。“我之前审过一个大人物，他中途还想自杀来着，当时整个审讯室可是乱成一锅粥了。”
门外非常安静，不像是有人过来的迹象。科尼放下二郎腿，伸展了一下僵硬的肌肉，叹了口气。
布拉顿把插在兜里的手拿了出来，支在了桌子上，很认真地看向科尼：“还好吧？”
“我？好得很啊，我能有啥事。”
“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了，但是……”他顿了顿，“科尼，你最近压力是不是很大？”
科尼正在抽烟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正常，哈哈笑了几下：“我哪有什么压力啊，你要非说我现在有什么压力的话，那就是我急着要审讯犯人呢，但是这犯人还是迟迟不来。”
“你是不是和女朋友分手了？”
布拉顿漫不经心地一问，直接把科尼彻底噎住。他神色恹恹地把烟扔进了烟灰缸，哼哼唧唧地抱怨：“你这小子怎么永远都这么……”
“原因是什么？”
布拉顿把头枕在了胳膊上，眼睛很诚恳地看着科尼。“说出来说不定会好受些，我不会告诉别人。”
科尼哼了一声：“是我主动提的。我不喜欢她了，玩腻了，就这样。”
布拉顿没吭声，他只是盯着科尼，二人就这么沉默不语了好久。有一只飞蛾不知道从哪里钻了进来，此刻正围着头顶的灯泡扑棱扑棱地飞着。
良久后，布拉顿先开了口：“如果工作太累了，可以去休息一段时间的，你的假期还没用过呢，对吧。”
继而，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事一般，身子直了起来：“哦对了，我明天不想来上班了。”
“哈？”
科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很难想象工作狂布拉顿的嘴里可以说出来这种话。
“嗯，不来了，翘班。我要邀请房东的女儿出去喝杯酒。”
布拉顿语气欢快地做了决定。“我明天的外勤你帮我出了吧。”
“哎哎哎，我明天还有审讯犯人的工作呢，我出你的外勤那我的犯人怎么办啊，不带这样坑兄弟吧。”
科尼震惊。
“我找别人给你补上，你放心吧。最近国安局来了那么多新人，他们可对审讯犯人跃跃欲试呢。”
科尼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脚步声。他连忙坐直了身体，摆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开始进入了审讯犯人的状态。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铁门一开，布拉顿和科尼都愣住了。
“您好，请问这里是审讯室吗？”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来者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敬了一个很标准的军礼：“尤里·布莱尔报道。奉命来审讯室观摩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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