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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他躺在医院的床上，翻开了那本古书。
它的书页很残破，几乎每面都有深浅不一的折痕。但这些折痕出现的毫无理由，有很多是出现在左上和右上折角。在那个地方将书页折叠无疑是困难的，就算是不小心碰到也不太可能。
而更为奇怪的是，它经常有某几页的印刷明显与其它几页区别，看起来就像重新修订后又添加。而且这些书页的年龄跨度很大，不少纸张己然泛黄，剩下大散发是白底黑字的文章，图中间一般会有张插画，内容则是对书籍内容的进一步阐述。
他多翻了几页，还好自己精通16国语言，所以理解起来并不难。里面的章节是有排列顺序的，从头到尾依次是天地人，之后才是五行、八卦、风水、面相。
他花了三小时翻遍所有，却并没有发现那页专程提到过灰色，甚至是连颜色都没提到过。
现在是11点45分，他合上书看了眼时间，距离午夜还有15分钟。
他闭上眼，躺在枕头上。只感觉自己身心俱疲，多日的奔劳几乎耗尽了乔尔所有精力。他实在太困了，也太需要休息了。
几乎是在头挨上枕头的那一瞬间，乔尔突然感觉世界好像寂静了。肌肉不断松弛，身心舒展到说不出的大。
伴随着古书掉落在地的清响，乔尔进入了梦乡。
梦中，罗德的白血不断与黑色桌布交融。这两种颜色像被水晕染过后的颜料，两朵墨花相互缠绕着，伸出千丝万缕的触手。
“是灰色吗？＂
他的视线渐渐被拉大，无数的黑白在缠绕着交互，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而圆的中心，也就是所有的黑白交界中，有一个点。点中站了一人，其名为乔尔乔斯达。
他向四方远眺，波光粼粼，暗流涌动。好似湖水又好似烟气，好似人虚无缥缈的梦，又好似触手可及的希望。是怎么也抓不到的现实。
就在这时，最先开始交互的那团黑白消失了。紧接着，所有的黑白都在相互吞噬。一时间，无论天上地上都飘洒着淡淡的烟云。
乔尔想伸手去够，可距离好像太远太远，他筋疲力尽都追不上，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团黑白化作虚无。
他沉默了很久，嘴里的语言一直在组织，却不知道怎么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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