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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日常虚掩着，门板上贴着一张纸，纸上八个字——“不用敲门，直接说事”。这老头挺可爱！
孟之昭正提着笔写大字，瞥见柏溪进来也不言语，直待把条幅写完，歪头瞧了又瞧，自觉满意。
这才放下毛笔，“怎么样？帮我品品。”口气像跟平辈交流一样。
柏溪也不推辞，举步上前细观。
花梨大板上平铺着一张条幅，上书：
“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
——字体方正，笔意敦厚。
“这是老子的话。”柏溪说完，立刻想起自己曾和芸环开过的玩笑，忙正色改口，“这是李耳先生的话。”
“呵呵，老子没有错，纠正才显歪。”孟老语藏机锋，“你怎么看这段话？”
“先贤大概说的是——人，因慈而生护佑的勇气，因俭而能积蓄致远。只有收敛锋芒，才有更多成长空间！”
“孺子可教。你让我觉得，少年依旧可期……”孟之昭背手望房梁，望了很久。
突然转身道：“这是我要送给扶风的训导。你听说这事了没有？”
“扶风班？听说了。刚听说。”
“好，那就省事了。我打算送你进这个班。”
“我？我才初二！”柏溪有点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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