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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箱子里有一万安多利亚金，”卡尔将手中的黑色手提箱放在灰布的桌前，平静地对他说，“在维尼斯这里，你们最好的、可以用做为武器的被污染物是什么......”
灰布坐在空无一人的酒吧柜台之前，用浑浊的眼神打量夏尔，又看了一眼夏尔的身后，缓缓说：
“你是一个人来这里的？”
夏尔表情未动，把箱子打开，露出里面叠好的钞票。
那是梅森爵士超额偿付给他的雇佣费用。
灰布还在等着夏尔给他的问题一个回答。夏尔说：
“我上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你们难道不也是以为我是一个人来的？”他把箱子推到灰布面前，“克里斯汀想藏，她可以藏在这里的任何一个地方。”
灰布没说话，继续用他昏沉的，哥布林独有的可怖目光看着他。片刻之后，他合上箱子，从柜台的深处取出了一把又重又老的黄铜钥匙，走向那扇锁住的铁门。
“我只是在想，夏尔，现在的维尼斯正处于最危急的时刻，所有潜藏的非法术士都会在这一天行动起来，包括官方的人——如果你独行，恐怕非常危险。”
“感谢你的关心，你只需要给我找到我想要的东西就好。”
灰布用黄铜钥匙打开了那通往地下室的锁，手上提着一盏煤油灯，带着夏尔走了进去。
“暗面组织不止这一处集会的地点，在维尼斯，这样的地方还有许多，但唯独这里不同于其他地方——灯已经关了，酒馆也早已经打烊，夏尔，小心脚下。”
夏尔目光落在身旁长着青苔的墙壁上，四周湿冷的空气笼罩着周身。夏尔问他：
“薇薇安离开了？”
“你还想她怎样，”灰布回答，“她失去了一只手，又再无法从鲜血里吸收力量，要想带着血族的身份继续生存，就必须提升自己。”他顿了一下，“薇薇安要去找她的老师。”
夏尔皱了皱眉毛。
“她还有老师？”
“老师......”灰布沉吟了片刻，“那是一个......我们永远也无法触及的那种人，强大到无法想象，行踪诡异，性格古怪.....是神一般的存，或者说，她是已经踏入半神境界的术士，可以轻易破开主世界和境外之界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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