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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星辰犹豫了一瞬,想起了那天K问她同样的话,那时,她还能说是,可现在……当着他的面,她却说不出口了。
“好了,想不到答案可以不回答。”
“如果我说我会呢?”
空气安静了几秒,霍凌峰笑的温柔,“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把命给你,别脏了你的手。”
聂星辰睫毛颤抖着,她还有半句话没说出口,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她陪着他一起死,给她赔罪。当然,如果她死在了杀他之前……也挺好的。
她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身份,第一次觉得这个身份带给她的是多么沉重的枷锁。
就像现在这样,她站在了他的对立面,甚至冲着他和靳言开了枪。
如果,她也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如果……她在那样父慈子孝的环境下长大,霍家即使看不上她的家世,可至少……她的手是干净的,至少,她的人也是自由的,不必替谁卖命,不必一次又一次做违心的事。
只可惜,她没有这么好的命。
“好了,眉头都快皱成一个小老太太了。”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似乎根本不在意刚才那个沉重的话题。
“霍凌峰,你对我这么好,我要怎么才能回报你呢?”
见他是真的没有再生气,她才大着胆子去替他把衬衫穿好,顺便还占了一把便宜。
看着某人落在自己腹肌上的小手,霍凌峰不咸不淡地睨了她一眼,“别来事,我还没原谅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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