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布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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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单元楼外，粉了一层又一层的外墙，被铁锈和多年潮湿的霉斑沾污，阳台窗台晒了些衣服，摆了花盆，乍一看却不乱。这里的居民隐隐遵守的公德，将每户隔开在各自舒适的区域。没人牵铁丝晾衣线，也没人占到公摊区域。

这幢老旧的建筑，空调安装在同一测高度，防盗窗以外没有伸出多余的装饰，就像有不成文的规定。

三楼上，乐戚葵整理家务，打扫卫生。每天就这么几件事，她还是手脚利落该干的每天一样不落。买菜的活计多亏了楼下大妈，以后要好好感谢她。每次她来，风风火火也不求乐戚葵感谢的话，少数时候会说些家事。

乐戚葵听得多说得少，从对话她知道大妈高龄产子，有些溺爱，结果给儿子养成了不务正业的坏习惯。大妈只要说话，三两句就绕回愁她的孩子。每天唠叨的都是那几句，现在高三了，还不把学业放在心上。

乐戚葵面露难色，挤出一分关怀，大妈发完牢骚也不说求谁帮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不强求。只是最近大妈发愁越来越频繁，眉目之间总会有深深皱纹。乐戚葵还是感觉得到那种真实的情绪。

乐戚葵觉得：“等她愿意说了，就不必问。毕竟提起别人家事，多少有些尴尬。”

送走人一切完毕之后，她在体重秤上称了一下，算起来三个月以后就能见到孩子。从孕检看到的，是个活泼健康的小生命，在日历上面画下一天又一天，她放下笔。

这时乐戚葵接到一个电话，是她之前住的小区：“社区医院致电，您预约的产检在今日，地点某某街道某某号。”

乐戚葵没有和之前社区的熟人说过这件事，应该是通过身份信息看到的吧，加上自己搬家之前是申请过一次，没想到现在发来信息。

她和楼下大妈打招呼：“我去搬家前的社区医院做产检，有事联系。”

一来一回花的车费都不止检验费用，乐戚葵回去，不过是想看看家里怎么样了。这么久没住，打理一下，说不定还得搬回去。

大妈听闻，挡在面前说：“哪里有孕妇坐长途跑远路，你这是胡闹。铁了心要去，那我陪你。”

乐戚葵说：“也没那么远。”小声加了一句，“我也没那么金贵。”这位大妈以往表现得并不乐于助人，乐戚葵回忆她是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们家，应该是上次绑架之后，或许裴寄重和他们打好关系了吧。

乐戚葵打算拒绝她的好意，毕竟也没有熟络到和亲生父母一样。还没说感谢但婉拒的话，楼下大妈就说：“今天打牌，本来能赢个好几百吧，这你可得补偿我。”

乐戚葵噎着嗓子，说：“那……我炖了汤也请你喝。”

大妈脸上的笑意被一股沉闷取代，说：“这倒是不必，以后有事麻烦你们。”她脸上有一丝丝讨好的意味。

这么长时间了解，乐戚葵只猜想，不会是特别麻烦的请求。

远亲不如近邻或许比“忘年交”更能说明他们家的照拂。乐戚葵和大妈提包上路，转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行到半路，乐戚葵想起什么，反复看了看来电号码，很陌生。拨打回去，听到的一个男人的声音，没有来电的声音那么年轻，反而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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