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闪现 (第1/2页)

当天晚上上班时间，睡到七点二十，按开床头灯开关，“停电了还是灯坏了”

乐戚葵借着窗外幽蓝的残余天光，抹黑到门口开电灯，穿着拖鞋踢到一滩水，脚上湿漉漉的。

“奇怪，卫生间漫水了吗？”家里该装修了。

按下之后灯频闪，她看见客厅站着一个丑陋的人，说是人也不恰当，物体。宽大的身形深紫色围墙一样在茶几旁边，侧着身子（如果那能称为人形）。头顶上本该是头发地方呈现长条形，柔软蠕动摇摆晃荡。这时一股腥咸的海风从窗口吹进来，窗帘摆动，暗影落在地上。

“怪物。”乐戚葵揉了揉眼睛，眼前东西消失了。

没有人会长海蜇头，身躯是虫子一样歪扭着，乍一看，不如说那是从地底下伸出来的巨大珊瑚。

可这里是六楼。

灯光闪烁仅仅数秒，光亮稳定后一切都跟之前布置相同。

“我这是眼花了还是生病了？”

这种感觉像小时候玩双杠，吊在上面头栽下来。那种眼睛充血睁开双眼世界一片腥红，头重脚轻，世界旋转的感受，就是刚才幻觉。

乐戚葵拿起茶几上的花瓶，走进窗户旁边，甚至探头出去往四周查看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什么都没有。等她把花瓶放回客厅时，只见地上一滩水，说明刚才并没看错？

乐戚葵把地上打扫干净，草草弄了点东西肚子里。得去上班了，不能想些有的没的，耽误事。

每天上班流程：开会，准备工具，穿件围裙，套上袖套，紧接着就是无休止的机械动作。聊以慰藉的就是年纪比她小一点的同事，会和她聊聊天。

“小乐。”身穿皮裙长靴，脸上化妆精致的工友小芳凑过来，低声喊她。平日里这阵势，一般就是聊八卦。

乐戚葵看了眼她赏心悦目的脸，“怎么了，我这边还有点忙。”

“就一会儿，我跟你说。那边之前不是有个总是傻笑的年轻人吗？突然就不来了。”

“是啊，一般能出力，干活也不累的，怎么会轻易放他走呢？”一般也要闹个一两天，搪塞一下。乐戚葵有一出没一出的应和。

“我听说有人死在工厂卫生间了，中年男的。有人大喊脸都烂了，慌不择路跑出来。”小芳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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