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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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乐戚葵按照日程来生活已经一个月了，每天鸡叫三声起床看书。好在年幼时读了一架一架的书，理解领会不会太难。贺凉考她的都是乐戚葵比较感兴趣的内容，基础功法、天文地理、奇植异兽，至于世家八卦，则会问及她的想法。如贺凉所说，自然界规律和人情世故一样重要，但后者不可强求。当了解这个世界当看到日常饮食和基础药理，乐戚葵竟然有点无师自通。

“贺戚葵，你领导的人，如何使之听命与你？”贺凉放下透明如无物的眼镜，揉了揉眉心，合上书页突然问道。

“打草惊蛇使之慌乱、引蛇出洞使之暴露、利用了解专攻弱点。”乐戚葵按照理解准确无误背下来，却无法延伸出自己的想法。这就是他说的人情世故，只有经历过才能通透。所幸没有看到失望的表情，贺凉只是提前结束了课程。

这就意味着，她能借这段时间去药楼看看裴寄重了。按照那张日程表作息，已经将近半个月没看到他，不知道病治疗得怎么样。

乐戚葵向药楼仙侍询问裴寄重在哪里，仙侍笑时微眯着眼，知道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找那个少年，指向三楼的地方。乐戚葵推开客房们，没有找到，于是回过头去看诊手术的隔层，只见到一个迎风坐着的人，半披头发迎风轻轻舞动黑得浓重。乐戚葵此时才注意到方才路过这里。

她踏步飞跃过来，问道：“仙尊，你知道裴寄重在哪里吗？”

贺雁山翘着脚坐在石台上，面对窗户在编织透明的丝线。分出一丝注意力指向旁边漆成绛紫色的墙。乐戚葵跑到墙边敲了敲，没有任何反应，又东摸摸西看看尝试找到机关，一无所获。

乐戚葵忍不住询问贺雁山：“他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已经三天了。”

“他灵力微弱，还没辟谷，三天不吃饭会不会饿死？”

贺雁山对她关心裴寄重略微不悦，贺家家主，如果感情用事，危害会不会更甚于当年贺梨？“我想的话，生与死都在我一念之间。”见乐戚葵表情认真的盯着他的脸，觉得有些头皮发麻，贺雁山接着道：“经过这些天的治疗，他已经不需要进食了。”

终于整理完细线，摆放在黑盒子里。他站起身来，从墙面空间撕扯开独立出来的一块，是一丈见方的黑色空间，里面不知放了什么，不见一丝光亮。如果不是贺雁山举起的火把，根本就不能发现里面还埋着一个人。乐戚葵觉得撕开之前里面应该如同盲人眼中的世界，并且没有光影。

裴寄重长长头发和盒子里的黑色丝状物遮挡住身体，只露出丝丝发白的皮肤。她伸手想戳一下里面的人，却被贺雁山制止了。乐戚葵仔细一看，空间中黑色丝线并不是线，而是液体一般游动，在吸取什么，以至于他脸色狰狞。裴寄重疼得说不出话来，被箱子里的黑色重绣束缚着，宛如放在火刑架上受难。他头偏向一边不想说话，看得出来，他在努力挣扎脱开这层束缚，当恢复气力又接着突破，如此反复。

贺雁山见她表情失落，重新封闭了空间，随她去了。

乐戚葵告别了贺雁山，清空思绪忘掉刚才一幕，回到训练的空地上迎接接下来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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