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虽然已经春意盎然,但是云中一带依然是冰天雪地,寒风刺骨。
在云中郡太守府的大堂之上,聚集了南匈奴单于於扶罗、白波黄巾渠帅郭太和黑山黄巾渠帅张燕等大小头领二十多人。
匈奴分为北匈奴和南匈奴,南匈奴是相对于西迁的北匈奴而言的。
但是,无论是南匈奴,还是北匈奴,都对外宣称自己是匈奴的正统,都以复兴匈奴为己任。
当北匈奴被东汉王朝打得西迁,南匈奴也被东汉牢牢控制后,“单于”这个匈奴人看作是昆仑神在人间使者的名号也就成了汉廷一个属官。
如今,东汉王朝内部自相残杀,这让匈奴人仿佛又看到了某种希望。
因为首先攻进云中城的是匈奴士兵,所以在这大堂之上,都按照匈奴人的规矩来。
除了於扶罗、郭太和张燕三人围一圈外,其他人都是五人一圈。
每一个圈的中间架着一个铁架,铁架上架着一只用铁棍穿着,烤得焦黄发亮的全羊,他们的身边横七竖八的堆满了酒坛子。
这些人大碗喝酒,短刀割肉,高声呼喝,一片喧闹,人人都吃得红光满面,满嘴流油。
於扶罗突然站起身来,操着匈奴话,高声叫道:“都静声,本单于有话说!”
郭太和张燕身边都有通匈奴话的通译,他们向郭太和张燕翻译於扶罗的话。
於扶罗话音一落,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於扶罗今年四十四岁,虽然身材魁梧彪悍,但是因为常年的酒色,使他看上去要比真实的年纪衰老得多。
於扶罗看了看自己左右的郭太和张燕,问道:“你们二位都是汉人,本单于是匈奴人,你们为什么愿意我和匈奴人联手一起攻打你们汉人的城池啊?本单于还听说,如今驻守在太原的太守张闿过去也是黄巾贼,你们打黄巾贼,这不是自相残杀吗?”
张燕的脑子活,回答道:“大单于,你方才说,这个张闿过去也是黄巾义军。但是,他现在投降了汉军,那就是叛徒,是我们黄巾义军的敌人。据说,青州黄巾的渠帅管亥就是被他杀的,他这样杀害主人之人,更应该是我们所有人,无论是匈奴人,还是汉人共同的敌人。”
张燕,本姓褚,常山真定人,因为剽捍敏捷,军中称为“飞燕”。
博陵有个叫张牛角聚众起义,自称将军,与褚燕合兵一处。褚燕推举张牛角为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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