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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你倒是说啊！我怎么就变成魔道中人了！”
灵望双眼通红，呼哧呼哧喘气。
李澈与众人看着他的状态，心下生寒。
忽然——‘老爷……老爷！’
心头忽然响起传唤，李澈一愣，这是玄印的声音！
他欲待开口，却被打断。
‘老爷，不要与我说话，不然就会被灵望发现，小的也是趁他这会儿失神才敢与您联系的。’
‘小的知道老爷一定在想为何与那老家伙合归同一了，小的怎么还能够保留自己的意识……呵呵，这是兑泽前辈的办法。’
‘三言两语讲不清楚，大体就是说，灵望和这老头器灵只是从属关系，并没有认主，而小的与老爷您认主过，我和他的本体就在您手里，所以合归后小的与您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关系。’
‘不是灵望不想和老头器灵建立主仆关系，而是他没有我的本体，所以不行！’
李澈听了心头一动，立马明白了原委。
越是通灵的宝贝，就越近似于人，也正因此，会有主仆契约的存在。
灵望没有印玺的本体，因而根本没有立下契约的媒介，而他却有印玺本体，与自印玺内生成的器灵——玄印顺利立下主仆契约。
如此一来，老头器灵与玄印相融合，自然是以玄印为主，并且承受与自己的主仆关系。
‘难怪！难怪方才玄印要说自己是自那万兽山内的印玺躯壳内蕴声的灵智，如果被灵望知道究竟，哪里还敢让老头器灵与玄印融合？兑泽师叔此计妙甚！’
变数就在印玺的本体，玄印隐瞒了这一点，这才能在这件事情上占据主动，否则一定是自己的印玺被抢，玄印被抹消神智，与老头器灵相融合，并以其为主。
只是这会儿玄印冒险联系上自己做什么呢？
李澈心中揣摩着可能。
‘老爷，小的继承了那老家伙的记忆，这些年里他做过的事情我一一都清楚，包括眼下境况的破解办法，你且听我道来，先离开此地，去……’
李澈打起精神，把他说的内容一字一句记清楚。
只是为何兑泽师叔没了声响呢？
玄印急急忙说完，便即闭口不言，却是空中的灵望逐渐平定了癫狂的状态。
等他镇静下来，手上的紫古槐早已经“消失”，张开手一看，只见到手心里攥着一截血肉模糊的脖颈。
却是他太过用力，紫古槐早已被挤断成两截，头皮和身子掉去了底下林子哪里都不知道。
他深吸一口气，沉神道：“老夫可不是魔道中人，做出这些事情，只是为了回到东灵，实是无可奈何之举。”
“修道者都要吸取天地灵浊，越是天资好的人，吸取的天地灵浊就越多。你越多，别人就越少。别人修练不成，那不得要死？这么说来，再是正道的人，手下也不知道平白害死了多少人，我只是扇动了一场大战，还有当年的……”
他顿了一顿。
众人听他用这副歪理邪说说服自己，不禁感到荒谬，背后还隐隐有一股寒气。
灵望沉默良久都没有继续说下去。
“总而言之，和这些人相比，我远远称不上魔道，嗯！是的，没错！”
灵望把眼闭上，长吸一口气，直至胸腔高高鼓起，屏息了十余息，这才缓缓呼吐而出，直至肺里空气被尽数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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