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表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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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灵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那查清之后呢？”

“冤有头债有主，查清之后，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耀灵冷笑，甚至拍手嘲讽道：“好一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一句话将你的父母和他们犯下的弥天大错撇得一干二净。燕书是始作俑者？你扪心自问，你的父母真的无辜吗？”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呵，你父亲作为一城之主，为了利益，允许他的族群对其他族群赶尽杀绝，做出这般天地不容的事情来，你也好意思说死的蹊跷？我告诉你，这叫报应！”

懿月完全不理解，好好说着话，这个小精怪怎么就生起气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是我胡说八道，还是你胡说八道啊，我看你也不用查了，我告诉你吧，不止是你的父亲，你的母亲也是死有余辜。”耀灵完全没在怕他，表情越来越冷漠，语气越来越凉薄。

“我劝你收回你说的话，要不是看你可能还有用，现在你已经死了。”懿月被她的话激怒了。

“哦？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的手下留情，感谢你的不杀之恩。那死去的千百只九尾狐呢，在这个故事里就这样被一笔带过了吗？他们该找谁求饶，他们又何其无辜。他们连几百年之后被提起，都是别人故事的配角，只是带出了你父母为此而死。你的父母还有你记挂着揭开秘密，他们呢，你查明真相之后，谁替他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耀灵越说越激动，连眼睛都变成了猩红的颜色。

懿月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冷漠地盯着她的眼睛，“你的眼睛，现在是什么颜色？”

耀灵毫不畏惧，“是想杀了你的颜色！”

“你究竟是谁？”懿月扫了一眼她的身后，并没有什么变化。他的手愈发用力，想看她的变化证实自己的猜测。可是耀灵被他掐的小脸通红，双目充血，依然毫无变化，就在她就还剩一口气的时候，懿月终于松开了她。

耀灵一下倒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气。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点。”懿月蹲下来看着她，“书上说，这些修成人形的精怪，濒死时都会现出原型逃命，我看你也不像九尾狐，至于这么激动吗？”

耀灵斜眼看着他，依然愤愤不平，“为不善乎显明之中者，人得而诛之，”

“《庄子·庚桑楚》？你没出过这林子，是怎么看过这些人世间的书？”

“你看过这么多讲仁义道德的书，不一样是非颠倒，矫言伪行！”

懿月捏住她的脸强迫她正视自己，然后说道：“你听我说完整件事了吗？就这样辱骂我的父母，你可以骂魑族，但是不能骂他们。”

耀灵还是一脸不服气，她下垂眼皮就是不去看他，“那又怎么样，你几句话，能让狐族复活吗?”

“父王知道狐族乃是上古灵兽，明白屠狐取血的事万万不可为，但是魑族被困玄月城多年，这样巨大的诱惑摆在面前，又是谁又能阻止的了的。你刚才说为不善乎显明之中者，这玄月城里，谁又见过太阳，你见过吗？”懿月的脸上挂上的悲伤的表情，“要是你，你阻止得了一群被欲望遮蔽了心和眼的魔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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