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卿到了庆阳宫的时候其他人已经都走了，她有些忐忑地走了进去，华殇在梳头发，颂卿从来没见过没梳妆时候的王后。少了几分强势，多了几分憔悴。“唐颂卿对吗，别跪着了，来给我梳梳头发吧。”
“是。”颂卿连忙过去，心里还是很忐忑。
“这么早，出去干嘛了？”
“回禀王后，皇子说他要闭关三日，奴婢怕他闷得慌，想着找几本有意思的书给皇子打发时间。”
“有心了。”华殇抬抬手招呼旁边的小婢女，“其他宫人的赏赐都领走了吗，把颂卿姑娘的也拿来。”
婢女呈上几套绸缎的衣服，这样的衣料和绣工，怕是皇亲贵族也没几套。
颂卿跪下连忙谢恩，并没有推辞，她舍不得。
“懿月生母离开的早，我这个继母难免有些照顾不周的地方，多亏了你这么多年的照顾了，这点赏赐也不算什么。我还听说，你的母亲还是先王后的婢女，不知你有没有见过先后？”
“奴婢福薄，不曾见过。”
“别跪着说话，来人，赐座。”华殇只是梳好了头发，既没有更衣，也没有带上首饰，她起身坐到了榻上，闲散地半卧着。
颂卿并不敢坐，有些拘束，毕竟华殇太客气了，加上昨天晚上的事，颇有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感觉。
华殇看了看她，笑了一下，“坐就好了，不必拘礼。”
颂卿不敢不听，拘谨地坐了下来。
“你母亲可曾跟你提过先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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