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喊完话后，前一秒还沉寂的大厅，又渐渐地有了唏嘘声。
帮着赵敏敏出气的女生，原本对程亦飞的眼神还有些忌惮，可这一瞬，又像充满气一般，更加无所畏惧。
程亦飞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不急不躁地拿起高脚杯，抿了口饮料。
他回头继续看了眼那个让他忽然备受关注的女生，仿佛在给她最后的警告。
赵敏敏一干人等，在厅内的氛围再次沸腾起来之后，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唯有坐在程亦飞身边的蒋万里，明显地听到他的一声嗤笑。
程亦飞不动声色地偏了偏头，目光从那女生身上，不知转移至何方。
只听他冷嘲道：“没听说过，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吗？”
路、路边的野花？
假若他们都没理解错的话，程亦飞是将女神赵敏敏比喻成了路边的野花？
就连赵敏敏也听出了他的嘲讽之意，一时间，脸上的红晕更甚。
如果刚才还只是因为丢脸让她脸红，此时，赵敏敏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脸在哪儿了。
有路边的野花，那岂不是也有家里供着的铿锵玫瑰？
想着反正要毕业了，没什么不可问的，又有人开口：“飞飞男神已经名草有主了？”
此话问出后，蒋万里便觉得那人简直就是在作死。
这问题就是程亦飞的死穴，也是他整个高中最不愿提起的遗憾。
然而程亦飞并没有被迁怒，而是不着痕迹地收回探究着某处的视线，自嘲说：“本来应该有的，后来被人搬走了。”
他这话说的难以捉摸，但也足以让人心满意足。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再问下去就很难堪了。
而不远处，听完程亦飞那句话的韩墨和唐棠，却不像其他同学那样懵懂。
尤其是韩墨，自顾着夹菜、吃菜，一言不发。
唐棠见了，莫名的心虚。
她咳了声，韩墨没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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