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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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方启平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妈妈的话，启平妈说得对，他想和小瑾在一起，关键是小瑾是怎么想的？

这个问题搅得方启平心难安，思索良久拨了一串数字，谁知秦澍瑾一听是他的声音，无声地挂断。

愣愣地在电话机旁坐着，须臾，直起身匆匆出了门。

一路风驰电掣地奔驰着，不消片刻，车子就停在秦澍瑾家的路上。等待几许，顺利地截住了她，冲到她面前打横抱起就塞进车内。一切来得自然又突然，秦澍瑾回过神后，质问到底要带他去哪里，这次方启平冷然缄默，对她的反应充耳不闻。车子一袋烟的功夫就停泊在一公寓门口。

这是方启平回国后置办的一处公寓，他告诉秦澍瑾，她是第一个来这里的人。客厅里寂寞地立着一架钢琴。他走到钢琴前坐下，为她弹奏了那首《少女的祈祷》，当前奏响起时，秦澍瑾的思想真空，灵魂仿佛飞回了五年前。

方启平曾经学过钢琴，后因爸爸去世不得不放弃。他们谈论音乐时曾谈起过这首曲子，当时她就迷上了。最为如醉如痴的是结尾的那段，天籁之音，简直如入仙境。那种痴迷沉醉之感无以加复！

方启平只是默默地享受着她的痴迷，直到她从沉醉中醒来，承诺将来买一架钢琴专门弹奏给她听。这个承诺在五年后也姗姗来迟。

《少女的祈祷》是波兰少女巴捷夫斯卡18岁那年创作的一首曲子。谱写后发表在法国一家音乐杂志上，整首曲子纯洁、亲切、哀婉、充满青春气息。感受到少女的感情变化和对美好幻想的期盼。

巴捷夫斯卡18岁创曲，24岁夭折。而她18岁认识他，24岁再度重逢却是爱情夭折时，多么巧合多么虐心又无情的现实？

方启平依旧如当年一般默默地凝视着安静的秦澍瑾。已数不清弹奏了多少遍，早已熟稔于心，她的脸上读不出任何表情。他把她带到这里就是想要她一句话，只要她愿意，他立刻就和贾美丽取消婚约。在这个只有他们俩的家里过着平淡安静的生活。

“小瑾，嫁给我！”

音乐中断，磁性般的声音在寂静中弥散，犹如婉转的音乐般慑人魂魄，直抵灵魂深处。却与现实中的音符极不协调。

“不可能！祝福你们！”

秦澍瑾从音乐中醒来，从方启平魅力里走出，断然拒绝。想忘记的这个日子即将来临。仿佛被闷头一棒，打得她天旋地转。

“够了，我不要你的祝福！”闻言，他异常恼怒，不可抑制地对她咆哮，“可不可以不要再折磨我？”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她连连后退数步，神情惊恐又慌乱，他的咆哮真正吓倒了她。

他意识到了，一气之间怎么忘记她的胆小？慌忙上前把她紧紧环扣在胸前，明显地感到了她整个身体的颤动，每颤一次他就心悸一次。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

“巴捷夫斯卡在24岁那年就夭折了！你的小瑾也死了，她在你的生命中永远消失了，你明白吗？”秦澍瑾无法控制自己的悲痛，顷刻间，悲痛演变成悲愤，使她失去控制地对着方启平吼叫起来。

他也被她的咆哮震住，不过，立即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