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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章之遥有答应穿贺淇奥给的衣服，但是临了出门，她还在犹豫。她很少穿红色，总觉得红色上她身太惹眼。偏偏贺淇奥塞给她的毛衣颜色都很鲜亮。热烈的橘红，浓重的湖蓝，也没比这身新年红好哪儿去。
老爸吃早饭的时候，还有夸她新毛衣漂亮，要不要添新的零花钱。
“不用”两个字脱出口，章之遥才明白自己有多心虚。
于是又进房间换了她自己的毛衣，再习惯再日常不过的灰色，虽然已经起球严重，但反正又不是正式场合。她套上外套，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把贺淇奥送的围巾围在脖子上。
“爸，我走了。”
“好。”章之遥的父亲说完再见，才反应过来——这丫头怎么又把里头的毛衣给换了？
章之遥进门的时候，贺淇奥已经坐回沙发上，看了眼门廊口的她，也没说什么。眼神大概有些不高兴，大概又什么都没有。就如同他们彼此现在的距离，这个男人，是不会明白她到底在别扭抗拒些什么。
毕竟章之遥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她明明是个喜欢钱又爱悭钱的人。
章之遥慢慢地解下围巾和大衣：“我能做些什么？”
“你要是再不穿我给的衣服，下回我出差不是过劳猝死在异乡，就是疲劳驾驶危害公共安全。”
“你要出差？”
“你这是很高兴的表现吗？”
章之遥摸了下脸：“作为雇员，关心工作安排，理所应当吧？”
“我以为你会担心一下，没人结算工资，你这些日子活都白干。”
这话章之遥听在耳里总觉得刺耳，她到底算是干了什么活呢。
“你愿意接受微信支付宝转账，我可以隔天就结算。”章之遥的银行卡也不在身边，背不出账号。不过贺淇奥也是嘴上说得好听，心里面一点也不着急。他越晚支付报酬，越不怕章之遥会变卦跑路。
“那要提现手续费的，流量也要省着点用。”
“你日常就不用手机消费吗？”
“学校开支少，花不了这么多。”答得十分的理所当然。
贺淇奥来了兴趣：“你一个月生活费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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