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国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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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第一学期结束时，柳伊全级１５名，国栋９００多名。每天学习、学习、再学习的单调生活，因为偶尔抬头、转身能看到乐在其中的柳伊，国栋觉得这一切仿佛也没有那么苦闷了。除了在高一第二学期的５月，那一次为陈老师的合作，国栋和柳伊的生活再无交集。第二学期结束，柳伊下跌至４０多名，而国栋前进了１００多名。

一切好像都在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因为第一次合作破了冰，国栋的成绩也在匀速前进着，他们的距离会越来越近。高一暑假，柳伊和小娟一起去Ｚ市的工厂做暑期工，而父母均为Ｌ市政府官员的国栋则享受悠闲的长假期——平时父母上班的时候，自己晚上打游戏、白天睡到日上三竿。周末父母放假还能自驾游，外出享受阳光与海滩、美食与游戏。

７月份的最后一个周末，国栋一家自驾外出Ｙ市度假。沿路阳光明媚、神清气爽。父亲开车、母亲坐在副驾，国栋则坐在二排的座位上看着窗外遐想。车平稳前进。想到马上就要到达海天一色、碧海无边的月牙岛，国栋的心欢呼雀跃起来。喜欢一个人，不论开心还是不开心，都想第一时间和她分享。国栋在这时想起了柳伊，他幻想有一天能带着柳伊一起出游。不知道柳伊穿泳衣会是一番什么景象？想到这，国栋忽然有点脸红，嘴角泛起一丝坏笑。他暗下决心，待明年１８岁，他就去考驾照。而柳伊将会是自己车上副驾的第一人。正当国栋陷入将来的美好憧憬时，车身突然失去控制顺时针旋转了３６０度，然后再次失控地撞向了山坡。国栋在猛烈的撞击下失去了知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

“医生，我为什么在这里？”国栋动弹不得，只得躺着问。

“你出了车祸，脊椎旁边断了２根骨头，需要静养１个月。”医生一边给醒来的国栋做检查，一边慢慢地说。

！！！

“那我爸妈呢？”

“他们在前排受伤很严重，经抢救无效，当场死亡。”

……

！！！

国栋只觉眼前一片发黑，头脑一片空白。完全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做各种检查、抽血、输液。

第二天，爷爷就赶来了医院，在国栋床边哭成泪人。爷爷告诉他，奶奶在得知消息后不堪刺激，突发离世。其乐融融的一家５口，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如今只剩国栋和爷爷相依为命。在爷爷的照顾下，国栋康复出院、上学。

高二，因为学生不同的Ｘ科的选择重新分班。整个年级２４个班，８个物理班、５个化学班，生物１个班，政治８个班、历史和地理各１个班。物理、化学和政治仍然是Ｌ市一中的大热。国栋选择物理作为Ｘ科分到了６班，而柳伊和小娟在１３班。那一年，学校首次实行“老师跟读制”，即教高一的老师随学生的升级一直上升教高二、高三。首届高三学生毕业后，该届老师又调回教高一，然后高二、高三，循环往复。学校的初衷是让老师跟着同一届学生，有助于更全面地把握学生的情况、更好地查漏补缺。陈老师、菲菲老师也就顺理成章地担任了高二的老师。陈老师是高二（１３）班的班主任，而菲菲老师是高二（６）班的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