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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审讯室，张文凯以一名证人的身份坐在了这里，这是王常阳的意思，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先稳住他。
“王队，医院传来消息，那个孙子豪，恐怕不行了！”李佳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喊道。
“这下麻烦了，要是死了人，性质可就变了，”王常阳脑子有些晕，刑事案件，如果再死了人，可就不好办了。
“王队，问了半个多小时了，还是什么都问不出来。”钱好从审讯室出来，额头上冒出了细汗，他没从张文凯嘴里套出什么话来，反而他自己给张文凯问了个底掉，连家庭住址都给说出去了。
“你说你有什么用！”王常阳指责道：“问个话都问不出来，很难吗！还是得我亲自来。”
王常阳走进了审讯室，把文件夹扔在桌上，拿起笔便问道：
“姓名”
“张文凯。”
“年龄。”
“二十三岁。”
“籍贯。”
“广州。”
“现在住哪啊。”
“大学宿舍。”
“哪个大学。”
......
漫长的一问一答过后，张文凯有些目了，他奶奶的，刚才来了一遍，现在又来一遍，全世界警察都这样吗？
“麻烦请问一下，我，不是犯人吧？”
“不是，你是我们的证人。”王常阳严肃道，说的他自己都信了。
“既然是证人，请问为什么要像犯人一样审问我？”张文凯心知肚明，这些警察是想先稳住他，只要证据齐了，分分钟就会把他送上法庭，而且他的身份不敢说没有漏洞，真要是跟警察系统牵扯久了，迟早会扯出大事来。
“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得问清楚，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同样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王常阳掷地有声的说道，心中不停的对自己说着，稳住他，稳住他，只要证据齐了，这小子就等着做大牢吧，敢在他的片区弄出这么大的事！
“既然是证人，我能打个电话吗？”
“行，当然行，你打吧，”王常阳笑道：“就用我们这座机打。”
“谢谢。”张文凯笑道，拿起了话筒，拨了一个号码，王常阳嘴角不自然的露出了笑容，这座机跟总机是连着的，无论电话里说什么，都会被一句不落的监听。
“喂。”电话通了，张文凯没有其他言语，只是报了这里的地址，便直接挂断了，电话那头的人从电话通了到挂断，没有说一个字，在电话挂断后，他才拨了一个号码说道：
“喂，教授，眼镜蛇出事了，在杭州派出所，需要我现在就去一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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